偶然翻到自己大學時代在第十七期藝術觀點(冬季號)上發表過的專題:

音樂中的政治語言-蕭士塔高維契與史達林政府的對話。  

其中蕭士塔高維契所說的一段話現在看仍舊很有意思:

"我認為任何一位孤立自己不與世人結合的藝術家是難逃毀滅的劫數。

我總近可能地使自己廣為人們所了解;倘使我不成功,我將視之為我的錯誤。"

 

他會這麼說自然是有跡可循,畢竟那是個視任何個人化或小團體單位的藝術思想為異端的時代。相較於現在的藝術環境講求鮮明的個人風格色彩,蕭士塔高維契當時被賦予的任務是創造出"屬於蘇維埃大眾的聲音"。

 

只是,當我們有了自由追尋個人意識,完全脫離世人的藝術,若不能被了解,它的生命又有多長呢?

就像找尋靈魂伴侶卻足不出戶不與人互動的人,一件作品在缺乏連結的狀態下,

恐怕是很難在一個靜置(甚至閒置)的狀態下被其真命天子所發現,進而被欣賞。

 

我們總想著要怎麼接近或維護所謂自我或藝術的純粹時,

也該想想怎麼和生活產生連結,或者,其實早就存在著怎樣的連結。

我們要的不該是一朵孤芳自賞並默默凋謝的花,而是能被理解,能產生對話,也許還能被懷念的藝術生命。

 

若生活不能理解我們,也許就意味著我們得先理解生活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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